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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以食为天|最“大”的储粮库,在哪儿?
发布时间:2021-09-11 09:13:00
民以食为天,粮食关系国家生死存亡,乃国之大事。当我们享用一日三餐的美味时,可曾想到“一粥一饭,当思来处不易;半丝半缕,恒念物力维艰。”
小学语文课本里就有我们非常熟悉的古诗《悯农》, 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每一粒香喷喷的米饭都饱含着农民辛勤的汗水。
今天,就让我们一起说说古代大运河上和粮食有关的“那些事儿”。

看看古代中国是怎么计量、运输和保存粮食的?当时最“大”的国家粮仓在哪里?过了1400多年,里面的粮食保存的好吗?

2014年6月22日,中国大运河正式被列入《世界遗产名录》,成为我国第46个世界遗产项目。修建于隋朝的回洛仓、含嘉仓是大运河沿岸的大型国家粮仓,在历史上承担着重要的储备粮食、供应京城以及赈灾的作用。两座粮仓遗址作为中国申报“中国大运河”的重要组成部分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。

回洛仓模型 中国大运河博物馆 藏


1400多年前,隋炀帝在迁都洛阳的同时开凿大运河,沟通南北水道,在洛阳城外修建回洛仓,主要是为了保障粮食的供应。(《资治通鉴》云:大业元年“十二月,置回洛仓于洛阳北七里,仓城周回十里,穿三百窖。”)考古发现,回洛仓东西长约1140米、南北宽约355米,面积大概相当于50个标准的足球场。目前,共钻探出仓窖220座,据推算整个仓城仓窖的数量大致700座左右,遗憾的是回洛仓仓窖内并没有发现粮食。(我们都知道大米营养丰富,可是容易发霉腐坏,植物类遗存如:稻谷、蔬菜和水果等,埋藏在地下数千年之后往往是连痕迹也荡然无存。)

回洛仓遗址考古发掘现场


回洛仓因为不利于战略防御而被废弃,唐代启用了有“天下第一粮仓”之称的含嘉仓。整个仓城分为生活管理区与粮窖区,粮窖都是口大底小的圆缸形。在粮窖中只有 160 号仓窖发现保存有约50万斤谷物已全部碳化,收藏在中国大运河博物馆里的碳化粟米应该可以说是馆里展示的“最小的”一件展品了。由于某些契机,这些碳化粟米得以较为完整的保存至今,成为重要的研究资料。


问题来了,古人如何计算粮窖中储存了多少粮食呢


中国的《算数书》中记载了古代粮食计量的方法,唐天宝八年(749年)含嘉仓总储量约为583.34万石,约合1.54亿公斤,几乎相当于全国中央粮库储粮的一半,真是“中国最大的古代粮仓”。(在仓城的东南角就是漕运码头,与瀍(chán)河、洛河相通,方便供给洛阳城的同时,还肩负着漕米转运站的作用。根据考古发现的铭砖推测,当时储存的粮食,主要是华北地区运来的粗粟和江南地区运来的粗糙米。)粮仓储存量的丰富,反映了当时社会安定、国泰民安,也折射出漕运、建筑、防潮技艺、粮食管理制度…… 

《算数书》竹简 西汉早期 荆州张家山247号墓出土 荆州博物馆 藏


一艘艘运粮的漕船,一个个高喊着号子汗流浃背的纤夫,是运河上最经典的劳作场景。你知道在大运河上运粮食的船只遇到河道狭窄时如何解决的吗?你知道什么是“米包子”吗?你知道计量粮食的工具叫什么吗?

运河之水波澜壮阔,源远流长,运河上的舟楫见证了运河文化的交融变迁,再现了古今两岸的民俗风情。在中国大运河博物馆里,有个展览叫“运河上的舟楫”!展览通过各式各样的船模展示、沙飞船实体体验带您走大运河上的船,了解船舶知识,感受美好生活。

明清时期,大运河上的船只以漕船为主,明代漕船数量要多于清代,有1万-1.2万艘,清代大概有6千-1万艘。漕船负责运输粮食,舱内是专门防潮的“高级定制款”。

漕船和米包子 中国大运河博物馆 藏


对漕船

在华北地区有一种前后船体可以分开的内河漕船,称为“对漕船”。内河航运一年四季水位变化较大,对漕船就是为适应这种情况而设计的:最大的船有十四、十五个舱,可载重一百五十吨,小型的也可载重三十到五十吨。航行中,遇到河道狭窄、转弯困难、或者搁浅,船体可以从中间分开,分别操纵移动,节省人力;装卸粮食时,也可以同时进行,既方便又省时。所以,运送粮食的官船大多采用对漕船。


米包子

原本也是漕船,专门运粮米而得名,又称“运米船”。当时清政府征收运输船税是按舱口尺寸的大小来计算的,税率很高。船民为少纳税,便将船舱改成口小肚大,形如包子,故称“米包子船”。以前,运米都是散装,大约在20世纪40年代初,开始改用麻袋包装。

这种船油漆美观、保养精细:一年小修,三年大修。力求船身明亮如镜,所以有“春看娇娘秋看船”之说。


清代 米斛(hú) 中国大运河博物馆 藏


漕粮入仓,要经过查、验、运、收等重重手续,历代王朝都有专门机构管理。核查数量,叫作“起米过斛”,斛是古代一种计量粮食的专用工具。一斛本为十斗,后改为五斗。“不为五斗米折腰”,说的就是陶渊明做彭泽县令时,一个月的俸禄才一斛米。过斛之时,要用拉长声的腔调报数,叫作“唱斛”。就这样,装满漕粮的漕船,经过一道道把关,路过一个个驿站,最终到达专门的粮仓保存。

有机会的话,欢迎走进中国大运河博物馆,抬头仰望高达10米的回洛仓仓窖复原模型,寻找含嘉仓里“最小的”碳化粟米,感受运河之上,漕船首尾相连,浩浩荡荡,绵延百里,见证“国家粮仓”的气派。


让我考考你,关于粮仓的数学题

问:两个仓库装粮食,第一个仓库是第二个仓库存粮的3倍,如果从第一个仓库中取出20吨放入第二个仓库中,第二个仓库中的粮食是第一个中的七分之五,问每个仓库各有多少粮食?


(注:文中蓝色字体是知识拓展,推文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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